年年有余淮

【昊磊】饭席

现实背景,细节有bug,看到江南老师的长图想到的,就是好想他们实实在在地融入在对方的时时刻刻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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缥缈录开播之后的一个夜晚,江南穿过蒙蒙夜色,来到烟袋斜街,赴早间和剧中男主角刘昊然约定好的一场饭局。他平素是很清冷的读书人,很少参与觥筹交错的繁务酒席,思前想后还是喊上了霜城先生,一来人多热闹,二来不知对方会来几位同事,权当壮胆了。


店是银锭桥附近一家烟火兴隆的火锅老字号,空气中弥漫着红油的椒香,一楼大厅人头攒动,喧闹不绝。江南腹诽,小刘是个够胆子的主,人这样多也敢往里钻,不过品味也的确好,这锅底一闻就足够令人放心。


他按着微信里的包房号径直上了二楼,进屋后不由得一愣——房间里空空荡荡,偌大个圆桌,桌旁只坐了刘昊然一个人。打了招呼,江南一边拉开椅子一边打量那些个空座位,“咱俩这来的也太早了点。”


刘昊然笑着问,“您还叫了谁?”


“霜城老师......嗨,我以为你得喊上一拨人攒个饭局呢,真是没想到你会自己来。”


谁知他又笑,“谁说我自己来,我也喊了人啦。”


江南满腹狐疑看他,只觉得这一次他笑得有些骄傲,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害羞。还没等他咂摸明白这个笑容,门口便响起了极为清亮悦耳一声“诶哟”——很明显不是霜城。


他急忙回过头,只见一个高挑清瘦的俊美少年立在档口,鸭舌帽,大口罩,只留了一双明亮有神的眼,此刻睁的大大,又惊又喜地看着他。


是他“恨”了小半辈子的大眼仔了。不过,被那样的一双眼望着,立刻便忘却了恨。


刘昊然适时站起来推着少年的肩膀进来坐下,“咋咋呼呼地干嘛,这是江南老师,老师,这是吴磊。”


少年摘下大口罩,露出一张小巧可爱的薄唇小口,伸出手热情地握住江南,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,“真不好意思啦,老师您好,我是吴磊。”


江南心想,好活泼的男孩,这几乎是男版的羽然。


刘昊然把吴磊按到另外一边坐好,“这就是我跟您说我喊的人。”炫耀的意味溢于言表,年青人到底是太年轻了些,弄得那么欲盖弥彰。


霜城路上堵了车,等他终于进来,锅底已经咕嘟咕嘟冒起了泡,各式菜蔬肴彘排满一桌。霜城说着抱歉边坐下,这才看到脸小到快被菜篮子挡住的吴磊,惊喜地笑道,“这位不是......”


“就是我没错啦,老师您好呀。”吴磊站起来,隔着桌子和霜城握手,不知道哪里来的十足活力,让这孩子笑起来总是那么如沐春风。

于是,预想中的同事大聚餐变成了私人约饭,四个人天南地北,无所不谈。一顿饭下来,江南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灵动风趣的活泼少年,而席间刘昊然频频给吴磊夹菜,使眼色等小动作也颇让人品出几分不寻常,更不用说霜城提出喝一杯庆祝开播时,吴磊被刘昊然一把按住的酒杯。霜城顿了一秒,和江南心领神会对视一眼,暧昧气氛尽在不言中。霜城于是喊了服务员上四瓶RIO,好歹也算庆祝,刘昊然为自己一时忘情耳根通红,那边吴磊却全然忘我地大咧咧和人对吹RIO,江南看在眼里,忽觉参透了刘昊然带吴磊来的用意,在心中偷偷地笑了。



去年夏天剧临近杀青的时候,他去剧组把关,偶然听到几个场务小姑娘闲谈,说什么男女主戏中无缘,戏外再续,讲得有鼻子有眼,八卦主人公走到了身后也全然不觉,宋祖儿轻轻拍了其中一位的肩膀,“姐姐,我找不到我的小电风扇了,你陪我找找去,是不是落在布景那边了?”成功岔开了话题,另一个小姑娘顾不上脸红,吐了吐舌头便跑开了。留在原地的刘昊然发套都还没摘,面色有些发青。


自此后,这类八卦便不胫而走,更在传播过程中添油加醋,说得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。八卦中的二人却没有任何理会,江南本来对娱乐圈的秘闻并不感冒,只不过后来的某一天和刘昊然闲谈喝茶,有人问起理想型,他坦然道,“大眼睛的,我喜欢柔软卧蚕。”此言一出,大家立刻面面相觑,面露不明笑意,连江南也喃喃说,原来不是谣言。


刘昊然坐得离他很近,听到了这句话,借着上厕所的功夫逮到江南,“老师您会错意了。”江南皱眉想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刘昊然在说什么,失笑地拍拍他的肩。


原来此卧蚕非彼卧蚕么。原来他这么在意的原因是早就有了心上人。


吃罢了饭,霜城有事先走,刘昊然追上去洗手间的江南,“老师,今天让您见笑啦。”看看,嘴上说着抱歉的话,笑得却还是幸福而张狂。


“没什么,你挺有眼光。”江南由衷地说,吴磊那样一个人的确让人很难不动心。


刘昊然不好意思挠了了下后脑勺,“去年夏天我正追他呢,人不是我的也没办法澄清,我想着这误会不能留,所以今天就叫了他。”


果然是这样,不过这样也挺好,如此在乎他的看法倒让人觉得怪亲热,仿佛当他是“自己人”。


结账出来外面下了小雨,刘昊然叫他们等在廊下不要动,他去把车开过来。


于是江南和吴磊并排在檐下,少年看着跑动的背影直笑,“时时刻刻炫耀自己拿了驾照,这个人好烦的。”又转过头来正色道,“多谢您能看重昊然,他好喜欢阿苏勒这个角色,剧能开播可能是近来这段时间他最开心的一件事了。”


江南自是推说不是他青眼,是刘昊然自己优秀罢了,又问,“停播那段时间他还好吧?”吴磊垂眸笑笑,“还好,幸好我也有类似经历,可以在身边替他排解,这种事虽然不少见,可在他身上我希望一次都不要有。”


那晚送江南回家之后,那辆簇新的miniCooper径直开去了机场,在距机场不远的地方,吴磊吻别了男友,换了自己的保姆车,数秒后,便隐没在了浓黑夜色中,连尾灯也瞧不见了。


刘昊然靠在驾驶位上,捏着手机,上面一句“昊yanyan等我回家呀”停留在一分钟前,微弱的屏幕灯光映照着他英挺的面庞,这样短暂的欢愉与长久的离别恰是他们生活的常态,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让你更多一分地融入我的日常,让我在乎的人都知道在我身边的爱人是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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